祝谣说到这里,垂下头,安静了一会儿,开口时换了一种淡淡的、怅然的语气,“但我一直觉得她挺可怜的,你看我和我妹妹的名字,就知道下半生她过得必然也不是很快乐,一辈子到死也没有释怀。”
沉默地立了很久,喻晟央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不该说什么。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能为力,因为他甚至找不到安慰的正确方式。
喻晟央往前走了一步,犹豫了很久,才抬起右手,轻轻地放在祝谣的头上,缓缓地摸了两下。
他其实更想走上去抱祝谣一下,但是不知道合不合适,便只能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
祝谣一愣,笑了起来,“怎么?你在安慰我啊?”
他突然抬起了手,抓住喻晟央手腕拉下来,两只手握住他的掌心,神色平静地道:“这没什么,我也不是想跟你说这个。”
“我想跟你说的是,” 祝谣抬起头来看着喻晟央,“因为这些很糟心的事,我和祝言从小就过得不是很好,外婆在我上高中后身体越来越不好,我为了钱,需要做很多很辛苦的事。”
祝谣用指腹捻了捻抓在手里的、温热的掌心,弯了弯眼角,“当然我不是跟你卖惨的意思,这都没什么,比我惨的大有人在,而且这样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他的手指在喻晟央的手腕处逡巡片刻,最终还是移开了,脸上的的笑意也逐渐变淡。
祝谣吸了口气,直直地看着喻晟央的眼睛,“我想告诉你的是,我骗了你,对不起,做了一件很过分的事。”
“我不是什么跨性别者,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变成一个女生,那都是为了接到工作,撒谎骗你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