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颂把手中的药和温水递给他:“孟盛林说,司北进去之前,受了枪伤,有点儿严重。伤口拖得久了些,感染了,所以体温有些高。当下的情况,保他出来有点儿困难,不过孟盛林说他尽力。”
“或许‘东风’可以。”祝司南将手中的药放在舌头下面,仰头猛灌了一口水将它冲下去。
“你是想……”
病中的祝司南看上去脆弱苍白,说话的声音轻轻的,却又掷地有声。
“闹成今天这个地步,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包括听命于他们的机构。我敢说他们对外软弱对内强横,暴力镇压学生运动已经引起大范围不满了。他们扣押学生以及相关人事的时间越长,这种不满就会越积越深,最后就会演变成下一次大规模的爆发。”
“我可以试着煽动话题风向,引起舆论,给他们施加压力,让他们不得不放了扣押的人。”
讲着讲着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了钢笔和纸,写起了构思。黎颂自觉地选择不去打扰他,随意抽了一本英文书翻看。祝司南写着写着,思绪不知飘向了何处去。
他抬头看了看坐在床边正在看书的的黎颂,张口想说什么,却以为不是时候。
他不忍心也不想让黎颂面对这样的结局。
真的没多少时间了。
所以生的希望他要留给更值得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二版稿件,有一些我给改掉了,尽量保证这个内容不违反条约,涉及某些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