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清才得以从迷茫中缓过神来:“怎么了?”
“它蹭你。”顾浔兀自坐到床边,距离之近让两头灼热的鼻息都混交在一起。他的表情竟和那只小狗一样委屈,委屈着判定不公:“我都没这待遇。”
林宴清就歪头去躲:“别闹,你和它怎么能一样。”他可不喜欢被别人那么做。
“我要结婚了。”
林宴清猛地抬头转向声源处。
说实话,遮了眼睛的脸真的会失去很多,原本对正常人来说很容易就能够表达的情绪,在他这里都变得无从挖掘,平淡得如同一潭死水。
但是顾浔发现,他的嘴唇微张,呼吸时锁骨愈发明显,胸口因为惊讶而狠狠起伏了一下。这些都是他发泄情绪的表现。
“家里给我安排了婚姻,广州一家国办企业的千金。”
林宴清按原路转回了脑袋:“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年前。”
一年前,顾浔因为这个婚姻被迫去了广州,他知道这会给顾家带来多大的利益,于是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只是那位千金,好像已经有了自己的心上人。她知道顾浔也意不在此,和他摊了牌,恶狠狠地说着什么“恶性包办婚姻”之类的话,这与报纸上温雅知性的形象大有出入,让顾浔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