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事事，望着林立的高楼，墙壁泛着银光，路人来也匆匆去也忙忙。

才想起来应该找个工作，不过我记不起来以前是做什么的了。

有个年轻人一直跟着我，披着一件嘻哈风的大衣，一条满是破洞的阔腿裤松松垮垮的耷拉着，戴着顶黑色鸭舌帽，画风奇特，像个怪人。

我满不在意的在街上游走，他忽然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露出一张笑脸，是一张年轻有活力的面孔。他笑着说自己是个学摄影的学生，觉得我特别有气质，很漂亮，希望我能给他当一阵子模特。

我走进商场，在镜子里打量自己，头发好几年没剪已经超过肩了，碎碎的，有点凌乱。皮肤苍白，透着一股病态，淡色的眼瞳里好像连光都没有。漂亮？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我还是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丝笑容。“你好，我是柯鹿。”

他叫梁成双，交换了联系方式后就匆匆走了，说和朋友约好了吃饭。

我开了间脑房，这是个没有门槛的兼职。大脑和头盔神经连接，人失去意识，把自己的脑域当做存储空间或者处理器给别人使用。只要有脑子就能干，是傻子都行，来钱快，但是对精神的损耗很大，很少有人能承受这种强度，有些人半路就损耗太大被迫醒来，经常做这个活儿指不定哪天就大脑损伤变成智障了，普通人也就干五到六个小时。

我在里面躺了十几个小时，醒来感觉头像被重物敲击了似的钝痛，但如果省着点用，账上流入的钱够我花个几年了。门口守夜的金大爷絮絮叨叨“没见过你这么拼的年轻人，不怕哪天变成傻子！都不知道爱惜身体。”

我笑笑没接茬，歪歪扭扭的走了。

冷风灌进脖子，现在是深秋。街旁大厦上蓝的紫的光艳丽极了，天空中浮着几颗硕大的星星，快要掉下来了。我仔细一想，这是空中城，悬浮在半空，用来减轻人口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