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站立着,头上的太阳越发炽烈,那刺眼的光线晃得人发昏。周围没有一点声音。
那是谁?你是谁?
张心临伸手一抹,脸上湿乎乎的。今天可真热啊,他想。
张心临想向前走去,至少和那人打个招呼,但他刚踏出一步,周围一切突然全部扭曲了,不知哪里爆发出了响起了尖利的声音,像警报,像尖叫——道路上下起伏,摇摆不定,他跌落倒地,却不疼,像倒在了棉花上一样,伴随着颠簸与尖叫,他越发昏沉,脑子痛的好像要炸开;两边挺拔的树木、路灯也扭曲成了杂乱的线条,天上那炽烈得不同寻常的太阳渐渐扭曲成了一个赤金色的旋涡,那光却暗了下去,暗了下去——
张心临摆脱了那种晕眩昏沉的感觉后,第一感觉是冷。有什么冰冷的液体滴在了他的脸上。他猛地睁眼——
大雨倾盆而下。他浑身湿透了。路上没有车,也没有人。原来举办毕业典礼的露天操场上,有几个人在拆舞台。
张心临抬头,没有太阳。阴沉的天空似乎垂下来撞到了大地上,带来了厚重的雨幕,一切的色彩都在这瓢泼大雨中暗淡了。
他在冷冷的雨幕中站立着,奇怪的是,在醒来一会儿后,他却不是很冷了,周身暖洋洋地,周围冷淡的景色好似只是一场电影。
他走向了那座雕塑。
那是一座蒲公英的雕塑,蒲公英小小的花伞似乎下一秒就能随风飘去。
刚刚站立在这里的那人已经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