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着急吧?”季怀瑜慵懒的声音传到对面人的耳朵里,“我后天下午回去,遗物的话你自己去收拾吧,我没什么想要拿的。”
两人之间静止了几秒,仿佛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
“我也可以现在过去接你,”盛决顿了顿,咬字清晰地喊道,“季董。”
季怀瑜印象里,盛决一向是这么恭敬地叫季鼎。现在忽然这么喊他,感觉语气中带着七分不情愿和三分威胁的意味。
想着对面盛决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难得出现的咬牙切齿的表情,季怀瑜忽然觉得有点意思,心底压着的烦躁也冲淡了些。
盛决一直以来都鄙视和嫌弃他,他知道,只是表现得没季鼎和季成瑾那么明显而已。
而现在,盛决和他彻底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想甩他也甩不掉,不知道盛决什么时候会受不了。想到盛决那张面瘫脸上出现其他精彩的表情,他就隐隐期待。
连带着,季怀瑜的语气也温和顺从了不少:“好吧,我会按时到的。”
盛决忽然问了一句:“刚才的比赛,你没受伤吧?”
要不是他声音依旧冷淡,季怀瑜简直要怀疑他在关心自己,不过应该是怕他受了外伤,没法坐飞机。
“没事儿啊,我命硬。”季怀瑜笑道。
“好。”
盛决说完这个字,就把电话挂了,毫不拖泥带水。季怀瑜握着黑掉的手机,嗤笑了一声,转身回到宴会厅,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继续倒香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