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的一角摆着一只精致的花瓶,里面一束洁白的铃兰在晨曦里静静地躺着,清雅的幽香隐约传来。
盛决的眼神变得更诡异,转头问斐清:“谁放的?”
斐清微笑道:“是季董一早找人过来布置的,他说您每天工作压力大,放些植物可以舒缓神经,还说以后每天都会给您送花的。”
盛决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神经,只觉得一阵头疼,对她说:“让他不要白费心思在这些事上面。”
“好吧,其实我觉得季董还挺有心的,而且有品位,我前男友就只会送玫瑰,”似乎是发现自己说的太多了,斐清抿嘴笑了笑,准备去拿花瓶,“那我把这个撤出去。”
“算了。”
盛决突然开口制止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季怀瑜此刻应该在密切关注着这边的动向。
虽然知道他脸皮厚,这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但他脑内却没来由地浮现出季怀瑜失落的表情。
算了,反正他又不花粉过敏。
解决完一堆文件和报表,又把昨天季怀瑜批坏的文件扯出来重新处理,十点半,盛决终于结束了一个阶段的工作,偏着头揉了揉太阳穴。
一般这个时候,斐清都会准时将咖啡端进来,而今天居然没来。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他应道:“进来。”
推来门的却是季怀瑜,他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两杯咖啡,笑容比桌上盛开的铃兰还灿烂。
季怀瑜接过他疑问的目光,将一杯咖啡放在他桌上,眼神真挚:“这是我磨的,你尝尝?”
盛决犹豫地喝了一口,好甜。
看到他的表情,季怀瑜连忙换了另一杯给他:“拿错了,这个是没加奶和糖的,那杯是我的双倍奶糖。”
说罢,他拿起盛决喝过的咖啡杯,随意地就着杯沿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