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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交换过微信,许时曦便走了,回家后给杨宙发的第一条消息就是“恭喜发财,大吉大利”的红包。

杨宙领了红包,不知还能发些什么,干脆没再回复,切到另一个画面给许时曦备注了名字。

许时曦的朋友圈干净得要命,三天可见,一片空白,头像和朋友圈背景应该都是同一位画家的画,风格明显。杨宙看不明白,只觉得好看,这么看着没留神把剩下的披萨全给吃了,撑得躺下又起来做俯卧撑。

陆续有同学进来,许时曦那儿仍空着。班长早将表格交去办公室,杨宙想,许时曦托自己带表来学校还真是明智之举,就凭他这作息,班长能再在心里多嘀咕他几百次。

上早读时许时曦总算来了,杨宙还塞着耳机,周围喧闹仿佛隔着膜听不真切。许时曦走进来拉开椅子坐下的动静倒是清晰,他斜挎着包,轻轻松松的,杨宙猜包里面估计没什么东西。

果然,许时曦坐下后压根没打开包,他随手将桌上东西拨到一旁,腾出个能放语文书的位置。

杨宙拿着支按动笔,在他肩上清脆地按了一下。

许时曦转头,一双眼带着股懒怠的倦意,双眼皮折痕明显。

杨宙说:“班长把表交了。”

许时曦点头:“谢谢你。”

他转回去,下巴颏搭在语文书上,薄薄的背脊弓起来,像只虾米。

杨宙又在他背上按一下:“没吃早餐?”

许时曦被他弄得有点儿痒,抖了抖肩膀:“吃啦。”

杨宙还想问些别的,早读铃响,只好作罢。

一上午,许时曦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倒也听讲,就是不太认真。杨宙和他因为汽水和披萨熟了一些,心里那股捡东西的念头作祟,有事没事总盯着许时曦后背出神。

倒数第二节 是体育,老师带队比赛去了,也没别的科目老师来占课,教室里一时做什么的都有。杨宙的同桌是个能来事的,招呼几个同学来打牌。杨宙没参与,只在旁边观战,余光瞥见许时曦趴在桌上,大概是在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