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的运气还算可以,或者该说好女怕缠郎吗?只要脸皮够厚蹲得够久,杨宙一定会心软。
浴室里水声哗哗,许时曦强忍住跑过去偷看的念头——太猥琐了,大概也看不清楚。里面开着暖光灯,雾气蒙蒙,许时曦想象水幕中一个帅气裸男缓缓抚摸身体,洁白泡沫和水流一同从肩膀一路下落,途径沟壑分明的胸腹,滑进阴影之间……
许时曦猛地一抖,猝不及防从沙发上滑了下来,“咚”一声摔在地上。
“……啊!”
他懵了几秒才叫出声,幸亏沙发不高,摔的又是屁股,但他还是在地上坐了会儿才慢慢爬起来。
浴室里水声依旧,许时曦揉着尾巴骨,后怕地想还好杨宙没看见,不然真的要变成笨蛋。
浴室里,杨宙取下花洒,尽量避开伤口往身上冲水。温热水流洗去黏腻汗意和灰尘,手心的擦伤微微发疼,不甚明显。
刚才看到许时曦在等他,还朝他掉眼泪,不知为什么心情竟然很不错,摔伤的疼痛和窘迫消散不少。许时曦紧张兮兮的样子很好玩,轻轻戳一下可能都会继续哭。
有人会为了他的痛而哭,这让杨宙觉得摔得不算亏。
于是又把他带进家里了。杨宙洗着热水澡,感觉这温度一直热到胸腔里,热得整颗心脏都滚烫,仿佛即将燃烧。
他冲完澡,在浴室换好家居裤,想到许时曦看他腹肌时的眼神,很谨慎地把上衣也套上了。等他推开门,正巧看见许时曦朝这边投来的目光,只一瞬又赶紧撇开,欲盖弥彰。
杨宙把湿漉漉的额发往后捋,修长手指插在发丝间,面上还沾着水珠。饶是已经穿好衣服,依旧是很赏心悦目的一幅帅哥出浴图,只不过帅哥身上的保鲜膜让他看起来像一株刚清洗完毕的人参。
许时曦抬头看他,喉结滑动几下:“保鲜膜不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