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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宙自说自话:“不会说话,娇气得要命,还瘦。”

陈桑说:“他妈的,能不能找人把蒋立明打一顿啊?”

杨宙说:“明明骗人,的是他……抱一下就哭,听歌,都哭,哭包。”

陈桑说:“我就是喜欢她啊,今天找她说话,她哭成那样,我心疼得快死掉了,却什么都做不了……”

杨宙说:“许时曦呢,许时曦……在哪里……”

陈桑猛地抬头,总算听明白这厮压根没跟他感同身受,酒气上涌热血上头,不耐烦道:“都跟你说了直接去他家!你俩住得那么近,近水楼台你不懂?猪吗?”

杨宙也抬头,拧着眉道:“你又,骂谁。”

陈桑说:“骂你,你能不能直接跟他说你喜欢他啊?”

“喜欢”这个词跟什么似的,烫得杨宙整个人晃了晃,他脸上红得更厉害,想反驳又不知怎么反驳,只好别别扭扭道:“我不是……”

陈桑很不客气:“那你挺有病的。”

“我的天啊你知道许时曦多喜欢你吗?高一一入学,他就来找我问你叫什么名字,那时候他不跟我们一个班,每天都要问我你今天怎么样。你可能不懂,我家里人都不让我跟他多来往,我跟他偷偷说的话加起来比以前都多!高二,他求他亲爸爸找人安排他跟你一个班,你知道他亲爸爸多不喜欢他吗?你说他不是小狗,但许时曦对你,比小狗更厉害。”

杨宙握着酒瓶,哑口无言。他想象到了那个许时曦,在冷言冷语的亲生父亲面前,很努力地表达自己的意愿。这意愿不是一个幸福家庭的小孩想要一只新玩偶,这意愿是一个父亲眼里的“怪物”过分的请求。

“他托我说援交的话题……哪来的援交啊?不过是大家乱说的东西,跟厕所闹鬼一样,他硬要演戏……操,杨宙,你不能欺负他,你他妈都……”陈桑猛地想到对面这人已经夺走他弟弟的“贞操”,这几日他因为有关“性”的东西辗转反侧,此刻简直怒火攻心,想站起来给杨宙也来上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