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澈心想,完了,这情况彻底没救了,还是得让他赶紧睡了才成。
“抱歉。”霍修池竟然坐在沙发上低头鞠躬,道了个歉,“头晕,可能有些口不择言,你别放心上。”
霍老师喝醉了也没忘记自己的修养,关澈又莫名觉得他的形象亲近起来,是那种执拗中带着点可爱的亲近。
关澈带着霍修池进了卫生间,两个大男人挤在卫生间里,手臂擦着手臂,连转身都困难。
他给霍修池简单介绍了洗漱用品,又从柜子里拿出电动牙刷的替换头,当做霍修池的新牙刷。
做完这些,他退出卫生间,在卫生间门口给霍修池摆上一双自己的冬季拖鞋,自己则穿着夏天的拖鞋,回房间看论文。
“我洗好了,你要洗吗?”门口突然传来声音。
关澈转头一看,直接坐不住了:“霍…霍老师,您……”
站在门口的霍修池什么也没穿,腰间围着他灰色的浴巾,身体肌理分明,人鱼线隐入毛巾。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水。
霍修池就这么大剌剌地站在他面前,一点别扭的感觉都没。
但关澈很快跑过来,把那件唯一挂着的蜡笔小新睡衣取下来,朝他身上披:“不好意思啊霍老师,忘记给你拿睡衣了,家里也没别的睡衣,您将就一下穿我的吧。”
谁料霍修池跟见了洪水猛兽似的退后一步,伸出手掌制止他:“你知道我今年多少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