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成的时候,关澈照例给霍修池报了喜。
新的一年,眼前铺开的,全是崭新的希望。
再次见面是一周之后。
除夕,鹅毛大雪。
霍修池在商圈楼下看见关澈的时候,他正在一个老爷爷那里买冰糖葫芦,老爷爷没有收款码,关澈正在翻自己的兜。
“多少钱啊大爷?”霍修池走到他身边。
关澈抬起头看他,眼睛眯成一道缝:“你这么快就到啦?”
“10块一根。”一旁的大爷说。
霍修池见关澈手里捏着两根,便从钱包里掏了一百块钱递给他:“大爷,不用找零了,这天儿这么冷,早点收拾了回家过年,啊。”
大爷硬要找零,霍修池和他拘礼了好一阵子,大爷才收下那一百块钱,嘴上不住地说着小伙子真善良,临走时又给霍修池手里塞了两根糖葫芦。
“我小时候才吃这玩意儿。”霍修池嫌幼稚,一股脑塞到了关澈手里。
“我还专门给你买了一根呢。”关澈悻悻道。
“这样啊,”霍修池又伸手,从他一直捏着的两根里抽出一根来,“那我吃你买的。其他的你要是吃不完,可以选择送给别的小朋友。”
关澈失笑:“你才是最幼稚的那个吧,都是你给的钱,有什么区别?”
“嘿,你不懂,那区别可大了去了。”霍修池没有明说,挑了挑眉,“你烫头发了?”
今天的关澈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阔形羽绒服,衣袖边缘有两道黑色的线。戴着暗红色的毛线帽和针织围巾,像冰天雪地里一个成了精的雪娃娃。
虽然被毛线帽遮了大部分头发,还是能从刘海看出来,他的头发烫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