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池和关澈的神色都冷峻了下来,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就连导演组都半张着嘴,集体沉默竖着耳朵听她们说故事。
最后一个,轮到胥莹了。
她的栗色卷发几乎遮住了她半边脸,声音带着磨砂的质感,像是废土上站起来的一朵花。
“他几乎每晚都会去她家外面,有时候会看到,有时候看不到。但他从来没有一次踏进那个门,英勇地制止这件事。他在感到痛心绝望的同时,依然生出了对她身体的旖念,他知道极为变态,还是不可控制。夏季潮湿闷热的阴沟里,欲|望从萌生就带着腐臭。”
说到这里,她停了,目光望向霍修池。示意他如果想接,可以开始了。
霍修池却摇头:“你继续。”
“好。”
胥莹换了一边跷二郎腿的姿势,抱着沙发上的抱枕:“他们放暑假了,中间有一周他父亲回家,因为工头结账少发了两百,理论又没成功,回来破口大骂,将他打得非常狠……他带着一身伤出去,碰见了同样嘴角是伤的班长。”
“那晚他们在一起了,男孩坦白自己看见了她父亲的所作所为,说他们似乎是相同命运的人。那晚他也第一次触碰到了女孩的身体。”
胥莹没说太细,但他们都知道那晚,这两个年轻人在外面的草屋里发生了什么。
两个灵魂互相舔舐幼小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