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豪的目光回到杯子上,将杯子举得稍微离头上的灯近了一些,灯光被玻璃聚起来投射到他的脸上,他插了一句话:“她怎么了?”
“哎,死咯。就是昨天,被人从床上抬下来的,有人寸去看寸,说床上全是血,抬下来的时候嘴巴里还塞着条蛇嘞。手脚都被绑上的,那麻绳从手脚上剥下来的时候骨头都翻出来了。”
“啪。”玻璃杯掉到了地上,砸了个粉碎。
“阿豪,老总说了,一个扣五十啊。一个月工资就五百,长点心吧,那姑娘那么惨,一晚上才四十呢。”
阿豪的手还在抖,不可控制。他尽力控制着情绪,问了一句:“金祥那事儿,谁干的啊?”
“还能有谁?搞地产那个呗。王德厚。昨天大摇大摆从程如房间里出去的,手底下的人留了一摞的钱,金祥的老板点头哈腰笑着把人送出去的。”
有人啐了一口:“草,还德厚呢,真他妈是个狗东西,这些有钱人都一个样,没把人当人看寸,死后都他妈下地狱去吧!”
阿豪却再也没有接话,沉默着擦完手里剩下的杯子,结束了这一天。
第二天。
金祥洗脚城接连发生了两起命案,人心惶惶,影响了酒吧一条街的生意。
几个酒保的脸色都有些不好,寸了很久,黄毛才小声地提起了那件事:“金祥老板和王德厚都被那个人杀了。”
“那个人好像一直杀的坏人吧,”嘴角有痣的那个说,“杀得好啊!人人都说杀得好!”
当晚,阿豪回到密不透风的房子里,再次收到匿名邮件。
【你出格了。】
阿豪双目赤红,双手插入发间,用力地薅了几下,然后才回复:【她是我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