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嬴妈妈没有随时随地地跟在他们身边,通个电话已经是极限。
嬴如示眼眶蓄起点白雾,他抽抽鼻子,觉得应该是天气太冷冻得他下意识的鼻腔膜流涕,不然怎么解释口腔 内不断涌起的粘稠物质和心底翻涌上来的酸涩感。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你在哪?”短暂的沉默引起了那头人的担忧。
许久不见的关心更加刺激嬴如示的眼眶和心房,他巴眨两下眼睛,企图将白雾全用来湿润因天气干燥而略显 干涸的眼球。
“没事。”他说,“我在灯会区最左边这块,和我室友他们一块。你们......都过来吧。”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
都过来,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苏卓心底冒出点不受诱惑的嫩芽,但理智就像一把剪刀在嫩芽上头时刻张开剪刀口的长刀片威胁着他不敢多 想。
“恩。”
赢如示小声应道,说起来他对这次的破例有感激,有兴奋,也有心虚。
就算获得了嬴妈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保证,也好像是违背了两人当初许下的承诺。哦,对。其实就是违背 了,还是当着证约人的面给默许违背的。
那头也是激动,不过没有显现出来。
“阿姨......”
“她今天睡的早,什么都不知道。”
臝如示的话一出,苏卓顿时明白了其中的涵义。明明在不久前他和臝妈妈还因为赢如示不见的事情交谈了一 番,怎么可能片刻间从臝如示这边听到臝妈妈今天睡得早的消息。
所以,这消息分明是赢妈妈主动放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