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安德烈被塞过来的时候我也没什么异议,还顺带当起了他的翻译。
毕竟再讨厌也还是弟弟嘛。
我在小区的车库停好车,安德烈蜷在副驾驶座不说话也不下车。他很高却也很纤细,缩成一团的时候颇有点楚楚可怜的味道。
“Qu’est-ce qui ne va pas chez toi?(你怎么了?)”我问。
安德烈看我一眼,明明表现的可怜兮兮,表情却还是一样的冷漠。他吐出一个字:“饿。”
看来这段时间的中文辅导还是有用的。而且在主宅我和许育城都忘了叫阿姨给他做份饭,导致他从早饭到现在一直都没吃东西。我尽量放柔语气说:“On rentre d’abord à la maison, puis je cuisine pour toi.(我们先回家,再做饭给你吃。)”
他看我一眼,说:“好。”
这种我说法语他回中文的诡异状态大概是改不了。我无奈的拉开车门请这位少爷下车,然后等电梯的过程中点了个外卖——我不会做饭,顶多点点外卖。等外卖到了,安德烈已经裹着风衣在沙发上打了好几次滚,抗议我点外卖糊弄他的行为。
我把盘子拿出来摆上外卖,给安德烈放了个勺子:“吃饭了。”
这些简单的日常用语他听得懂,安德烈慢吞吞的坐到餐桌旁,一字一句的说:“故意的。”
我笑:“什么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