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原谅。"我打了个哈欠,慢吞吞的说,"你今天好奇怪哦,居然话这么多。"
我和杨沉很少交谈,多数是做爱完后约下一次时间,或是他不高兴想找我吵架,但是我都能忍下来,任他冷言冷语肆意嘲讽,次数多了便伤不到我。我并没有那么迟钝,在许家那种地方长大锻炼了我对语言中隐藏恶意的本能,杨沉每一句话的言外之意我都能懂。但是我渐渐发现懂了只会难受,也就不愿意再懂了,偶尔还能看到他被我的麻木噎得自己生闷气的场景,也还算不错。
"怎么呆呆的?是不是困了。"他没接我的话,反而凑过来掐我的脸,"醒醒,陪我聊会天。"
"聊什么嘛……"我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说来奇怪,平常这个点我都生龙活虎精力十足,就算喝了酒也不至于这么困。杨沉看我摇摇晃晃真的快睡着了,突然恶劣的掐着我的下巴亲了过来。
"我靠!"我本来顺着他吻了一会儿,迷迷糊糊之间想起这是在高三年级部的天台,立刻恢复清醒推开他,"别随时随地发情行不行,被抓到我还要不要脸了?"
"顶多被扣班级品德分呗。"他的手指重重的抚摩我的唇瓣,眼睛亮的吓人,"你记不记得我们在这做过?不过那时候还有个屋子……"
我记得。
那时候天台上还有学校气象兴趣社团搭的小棚,杨沉拉着我进了里面,他前一天没和我说要做,我上学前没做好扩张。他一时进不去,气得用力掐我的腰。我心里惦记着门没锁上,又怕又痛,忍着眼泪跪下来给他口交。他那次动作很粗鲁,抓着我的头发往里顶,我只能尽量吞的深一点,想让他快点结束以免被发现,因为深喉太久一度眼前发黑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
「那感觉像溺水。」
我的脑海里闪过这句话,是我正在读的一本小说。我微弱的挣扎被情欲烧得正旺的杨沉强行按下,只能紧紧拽着他衬衣下摆,用本能的吞咽取悦他。快点、快点结束,不然我真的要死了。
最后他射在我脸上,回去之后我发现腰上全是淤青。这是我对那次性爱的所有记忆。
"你想再来一次?"我已经不会像那时候一样可笑的为了讨他高兴而盲目顺从,这种完全无法取悦到我的性事应该叫做单方面施暴,他要是还想再来一次我就一拳揍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