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不肯,还是找了个托词:“我弟在我家里,他脾气很大。”
“你表弟?”杨沉对许家庞大的姻亲表一直都没理清过,我解释说:“同母异父。”
他哦了一声,也不强求:“行,那我走了。”
说着走却不动,我都下了车,还是探进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晚安。”
“晚安。”他挑眉,“走得动吗?”
“嘚瑟吧你。"
我从腰要腿都酸软不已,却还是要挺直腰板走路。虽说有电梯只是走短短几步,到自家门口都还是浑身发懒,干脆疯狂按门铃:“Andrei,开下门。”
安德烈很快开门,我一进门就踢掉鞋子,解开大衣和围巾随手丢到衣帽架上,回头问他:“吃饭了吗?我快饿死了。”
杨沉拉着我做了一整个下午,连晚饭都没给我时间吃,要不是我坚持明天还要上班说不定都回不来。我打开冰箱翻找食物,拿了炼乳和面包转身的时候差点和安德烈撞上——他静静跟在我身后像个背后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