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房间之前听到安德烈带着嘲讽意味的回答,他似乎低笑了一声,声音轻的几不可闻:
“哦?是吗?”
我关上门把他们的对话隔绝在门外,深吸了口气,顺着门滑坐在地板上。
既想笑又想哭,但是笑得难看哭也哭不出来,眼睛干干涩涩得难受,大概生理性眼泪都在床上流完了。双腿之间到腰的地方都酸痛得不行,我强撑着起来给自己拿了几套日常的换洗衣服,还没想好要多拿什么就听到门被砸响。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饶是这样也能模糊听到杨沉的声音:“许俊彦!走了,不拿了!他妈的,自己房间还安指纹锁?出来!”
我打开门被他扯得一个踉跄:“怎么不拿了?”
“有什么好拿的,我给你买新的。”他恶狠狠的说,“再看你弟一眼我怕我要把他揍进医院。”
“谁进医院还不一定。”安德烈轻飘飘的火上浇油,“不如试试看。”
“安德烈,你差不多得了!生怕人不知道你中文学得好是吧?”我皱着眉呵斥了一声,又转头看向杨沉,不知道怎么就觉得很难过,“他是我弟弟!你能不能给我点面子,非要弄得我这么没法做人吗?”
杨沉神色复杂,哼了一声说:“谁让你和他上床?”
“杨沉!别提这事了行不行,算我求求你了。”我本来不想流泪,被他说来说去难堪的眼眶胀痛,还得憋着一口气对他喊,“你们俩是不是要逼死我才行?别说了……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