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联想到杨沉还在人海里费力的找安德烈,我轻咳一声,感到一丝心虚。还是在他打电话给我前先下去看看,不然也太没良心了。
我正出神的想着事,肩膀忽然被轻柔的拍了下,回过头时身后的人笑着说:
“又见面了。”
来人个子很高,身姿挺拔,眼镜后的面容清隽,脸上带着礼貌随和的微笑。他对我伸出手:“上次突然有事,没来得及和你聊聊就走了。介意我做个迟到的自我介绍吗?”
我僵硬的伸手和他握了握,听见他低沉的声音:
“尹文君。很高兴又在这遇到你,俊彦。”
四月份下了很久的雨,放晴后仍然热得人心烦意乱。
有一天我一如既往的到都林来,喝了很多酒,又吃了过量的药。我知道不应该,却还是做了。这个男人走过来和我说话,在我像个疯子一样痛哭流涕时抱住我柔声安慰。
我头脑不清醒的和他去了酒店,在浴室,在床上,做了很多次。第二天醒来他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张字条:现在觉得轻松点了吗?
我把那张字条扔进垃圾桶,逃一样的离开了。但他让我明白如何释放自我和得到短暂快乐,而人只要尝到唯一的甜头,就无法再停下。
是的,我明知道不应该。
我硬生生止住逃跑的念头,看着他坐在我身边:“你知道我的名字?”
“你自己说的。”他和我碰杯,“你说了很多,连讨厌葱姜的味道这件事都告诉了我。”
我尴尬的解释道:“抱歉,那时候我喝醉了……”
“我在开玩笑。”他噗嗤一笑,眼里不合时宜的过分温柔让我浑身发麻,“你喝了不少,吐字都不清楚,自己还一个劲的说,特别可爱。”
可爱?我只知道那天他在旁边对我喝醉了这件事一清二楚,即使如此还带我去酒店发生关系,这位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种良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