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眼熟,因为你弟弟住在这附近。”
尹文君抬了抬下颌,我看到稍远处的半山腰上相隔甚远的几户独栋别墅,这才恍然大悟。这里就是我从安德烈的别墅阳台看到的后山,怪不得刚刚导航过来时总觉得似曾相识。
我问:“能开到对面吗?”
“能,你给车插俩翅膀就行。”尹文君耸了耸肩,“我带你忽闪忽闪飞过去。”
也许是见我神情太无语,他笑着指了指山下,解释道:“表面上绿油油一片,其实都是石头贴着草皮,垦荒都没人来,掉下去必死无疑。附近除了树没有一户人家,整个一荒郊野岭,谁费那个功夫开条公路连接两边?”
“怪不得……”
“再说了,你想过去,还得问问我的意见。我不愿意看到他那张脸,冷得都能掉冰渣子,见谁都像欠他八百万,再好看也招惹不起。”
他对安德烈怨念颇重,愤愤不平的补了句。
想来也是,尹文君表面圆滑八面玲珑,几乎和所有人都能相处友好。但安德烈是谁,许老爷子的面子也不放在眼里,他看不顺眼的人当场就摆脸色,不愿多说一句话。
他大概是尹文君人生中的一块铁板。
我忍住笑意,任由山风扑面,干燥的空气里携裹着草木浅淡的香气,坐在车里只觉得分外凉爽。
即使在空调下也烦闷难解的心情逐渐平静,我忍不住去看尹文君精致的侧脸,真情实感的说:“我觉得好多了,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