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的确没有人,但也要把外套穿起来,着凉了怎么办?”
他的声音甜蜜柔软,有一点轻微上扬的尾音,无奈似的叹了口气:“哥哥,说过很多次了,你的伤没有完全恢复,不能下床。你爬了这么远,腿难受不难受?”
我摇头,被他伸手抱起来,回到绿色图画环绕的屋内。
他很小心的给我盖上被子,坐在床边抚摸我的头发,轻声嘱咐道:“秋天山里冷,哥哥不要随便离开房间,需要什么和我说。”
我盯着他猛看,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好看。”我说,“你很漂亮。”
他愣了愣,露出一个极其美丽的笑容,似乎能瞬间照亮整个房间,又迅速暗淡下去:“哥哥,你是不是又不记得了?我是你弟弟。”
“弟弟。”我重复,明明脑海一片空白,却极力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正常状态,“我记得,我有个弟弟,我和他住在一起。”
“对,是我。”他亲了亲我的嘴唇,用夸赞的语气说,“我叫安德烈,这次一定要记住。”
安德烈是我弟弟,我努力记住这一点,仿佛在光滑的油性纸面上艰难的写下内容。舌根因为激烈的吮吻有些发麻,我在心里想:但是,兄弟间可以接吻吗?
一吻结束,我涨红着脸喘气,无意间对上安德烈既悲伤,又喜悦的复杂眼神。
我弟弟好奇怪。
他看了我一会儿,忽然说:“我不该给你用那么大剂量,当时太心急了。哥哥,说到底怪你总想着逃跑,这里离市区那么远,而且电话是内线,你拨给谁管家都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