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陆惊帆说完后略有些喘息,他看着我,等我回应。
而我的回应是:“哦,我知道了。”
见我反应平淡,他微微蹙眉:“你没什么要问的?”
“你说得很清楚。”
——陆惊帆也只比我大五岁,他知道的大部分过去都是父亲告诉他的,恐怕美化了相当一部分,否则不至于和我从许家获得的信息不对称。
以前我很在乎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是不是强奸犯的孩子,父亲和母亲到底有没有相爱过,现在想来都极其可笑。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别人轻飘飘的几句话,一份记载着所谓真相的文件,根本无法改变我早已定格的扭曲人生。
我耸了耸肩:“所以,我什么时候可以和他见面?”
“随时。”他停了停,暴露出言语中的尖刺,“不久前还说自己不在乎,被杨沉找上门后才知道老师对你的好,可真是……”
“亲父子没有隔夜仇。”我微笑道,“今天晚上方便吗?我已经等不及。”
此行的目的本就不是上演父子团圆的好戏,而是这个男人手中能帮我遮掩行踪的权力。
我已经等不及要扮演一个依赖父亲的好儿子了。
“我安排一下,让司机开车送你过去。”
陆惊帆站起来的动作有点快,身体晃了晃,我忍不住伸手扶了下。我觉得自己的举动并无不妥,称得上充满善意,没想到他骤然脸色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