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组织组织语言。”他摸着下巴,看了半天后点点头,“我实话实说,许哥你可别见怪。”
我无奈道:“要是记恨你,我早把你弄死八百遍了,还差这一回?”
“也是。”杨柯脸皮挺厚,大剌剌地说,“许哥你不是推门进来吗,面无表情、不苟言笑的样子特唬人。眼睛往我这边一扫,眼神那个深沉,冷冰冰的,我身上汗毛都竖起来了。不过你笑起来和以前差不多,和气,看着好说话。”
我摇了摇头:“扯得太离谱了。”
“许哥,你平常不照镜子?”杨柯故作诧异,“几年前你和杨哥站一起,怯生生的,完全就是杨哥包养你。现在不一样了,许哥你往外一站,说不是个人物都没人信。”
他说得夸张,无非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加上在铭德也算发号施令了一段时间,气质有了些许改变。
杨柯拍马屁拍得太明显,弄得我很想告诉他,你嘴里这个深藏不露城府高深的我在S市当了大半年便利店售货员。
“其他的也就算了,有一点我得反驳。”我忍俊不禁道,“杨沉长得那么好看,怎么看都是我包养他。”
话音刚落,包厢的门再次被人推开。杨沉迈步进来,他眼神锐利,俊美的脸上略有些不虞神色:“你们在聊什么?包养?包养谁?”
杨柯如临大敌,隔着桌子拼命对我使眼神。我施施然往椅背上一靠,勾起个笑容:“说我包养你。”
不知是不是外面寒风太冷,乍一进入温暖房间,杨沉的耳朵尖居然可疑地红了起来。他抿了抿唇,拉开我身旁的那把椅子坐下,轻咳一声:“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