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宋城再开口,我摆了摆手:“以前不是没这样过,不必叫医生,显得小题大做。也不算很疼……嘶……等它那一阵一阵的劲儿过去就好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沉痛,自责道:“怪我,非要带你去山上看什么花,又害你受伤。”
“这种情况我自己都没想到,哪能怪你?”
我试图向前迈步,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刚想叫宋城搭把手,方便我借个力,不料他直接将我打横抱起来,大步向床边走去。
动作虽快,姿势却很小心,特意避开了那条残腿。
躺在床上,我才感觉到脊背已冒了一层汗。宋城将几个松软的枕头垫在我背后,接着半跪在地,按揉起我的小腿:“这样会好点么?”
他的掌心温暖干燥,不疾不徐地按摩着绷紧的肌肉,希望令我放松些许。然而我最痛的地方是骨头,其他所有缓解手段全是无用功。
止痛片也无济于事,除非打止痛针,否则只能硬扛过去。
我是终身残疾。
终、身、残、疾!
这意味着,只有化为齑粉的那一天,我方能摆脱这份来自骨髓深处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