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得浅,能意识到他下床,甚至隐约听到他到外面打电话,不知在忙什么。
如此不眠不休,他的精神怎么可能好得起来。就连切菜时也心不在焉,差点伤到自己。我忍无可忍,好不容易哄人去午休,结果闹了这么一出。
黄先生椅子没修完,宋城的车已沿山路驶到院外不远处。
我听到声音,出院子迎他:“回来了?”
“嗯。”他下车时脸色有些难看,见了我,顿时温和不少,“没买着和卧室里其他家具配套的。”
我说:“不着急,大不了叫人定做。”
他点点头,又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我装作没留心,说:“黄哥在修旧的那把,他说问题不大,花点功夫能弄好。我调了几种馅儿,中午咱们包饺子。”
宋城没再说什么,恢复了平常温和从容的表情:“嗯。多包点,留黄哥吃个午饭。”
我睨他一眼:“我不是傻子!这种人情世故还用你教。”
他就笑了,眉眼弯弯:“嗯,我家俊彦真聪明。”
不和谐的插曲被轻轻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