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决定修身养息,对艳遇一律敬谢不敏。
无奈地耸了耸肩,随手拿起纸条看了眼,心想反正我不会联系你,待会儿这玩意就要进垃圾桶……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后,却顿时愣在原地。
没有写电话号码,只写着一句熟悉的诗。
“如果海洋注定要决堤,就让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
纸张的边缘有些泛旧,笔力略显虚浮,是我本人的字迹。当年宋城被审,那个负责调查的人曾与我聊过这张纸条上的诗句,我的记忆还不至于差到连这都不记得。
但它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腾地站起身,举目环视四周,看不到任何一个熟悉身影。手指攥紧了那张纸,我只觉心乱如麻,分不清胸口涨满的复杂感情。
惊讶,怅然,或是别的什么。
不可能,宋城应该还在西北,他犯了那么大的错,肯定得沉寂很长一段时间,并且再也无法像昔日一般随心所欲才对。
肩膀被人拍了下,我满心沉浸在思考中,吓得往后连退两步。回头看去,是一脸困惑的孙宁:“要切生日蛋糕了,我绕了好大一圈都没找到你人,傻站在这里做什么?”
“里面太吵,出来坐坐。”我压下思绪,面上不露半分,“你儿子呢?”
“丢给安德烈照顾了,我看他哄得挺在行。”她眉头一拧,敏锐地看向我,“真没事?”
我说:“在想下个季度的流动展览该找哪些赞助商,算不算事?”
孙宁白了我一眼:“私人时间,拒绝加班。”顿了顿,伸手弹了下我额头:“别把自己逼得太狠,我认识的许俊彦可不是连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的人,不然我早跳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