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转过头,一脸惊诧,“你怎么在这里?”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戚远说得很慢,还是压不住音量,在行人匆匆的走廊里异常显眼,过道里的人朝这边看了过来。
阮青觉得莫名其妙,皱着眉头看向戚远,“你小点声,这是在医院,不要吵到别人。”
回避问题,还反过来教训他?戚远觉得自己要气炸了,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又有人看了过来。
阮青不知道他哪来的火,像那晚在办公室一样凶。不能在这里跟戚远讲理,他着急拉着戚远的胳膊往消防楼梯间里走。
戚远走了几步,阮青细弱的手指在他的腕上更显苍白,却带着很大的力量拉他向前,他一下熄了点火。
两人停在灰暗的楼梯间,阮青放下他的胳膊,说:“周老师的爸爸生病了……”还没说完就被戚远打断。
戚远盯着他发问,“关你什么事儿?”
简直无理取闹,神经病一般跑到医院来嚷嚷,还一直质问他。莫名其妙地生气,可阮青自问这两天根本没招惹他,也开始不高兴,“确实不关我的事。”
“那你过来想……”戚远继续道。
这次轮到戚远被打断,阮青长那么大都很少生气,从未跟人起过冲突,习惯性一退再退。他自觉对人百依百顺,戚远怎么就爱欺负他呢。
“不关我的事。今天教师节,学校领导让我来慰问一下周老师。是徐主任让我来的,还让我去后勤部领了慰问品,我还签了字,要跟你汇报吗?你那么厉害,要不要去给徐主任打个电话问一问?”他语速很快,感觉自己在喷火,说完不停地喘气。不是说有屈不能憋,讲出来会心情舒畅吗?他怎么越来越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