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着东西跑回了卫生间,两个人站到一个隔间里,略显拥挤。但戚远不想出去,他怕老师不会。
“你知道这个怎么用吗?”戚远提着手里的黑色袋子问。
阮青在弯腰脱裤子。虽然每晚都睡在一起,最早时也在对方面前裸体过,现在还是很不好意思。但戚远刚跑回来还气喘吁吁的,他更不好意思让人在外面等。
“大概知道。”阮青埋着头说话。他终于脱下了湿透了的内裤。
戚远吓了一跳,“怎么会这么多?”
阮青不想把带血的裤子丢进男厕的垃圾桶,太奇怪了。他想带回去,戚远几乎秒懂了他的意思,把脏裤子从他手里拿走。
阮青低头穿裤子垫卫生巾,听戚远在那说:“对,把那个撕掉,嗯,是贴在这里,两个小翅膀上的也要撕掉,粘在后面。”
戚远说得很正经,仿佛在做一个科普教程,让本来有些难堪的阮青不再尴尬,是的,他在做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他们弄好了从里面出来,戚远拎着东西,阮青去洗手,血没有弄到手上,阮青总觉得有腥味。
“水凉,不要洗太久!”戚远说。
阮青看到镜子里戚远拧着眉的脸,关上水龙头擦干了手。
“我看网上说,生理期不能碰凉水,对身体不好。”戚远说。
两人并肩走出卫生间,他凑近了牵了一下阮青的手,握在手里暖了会儿,说:“你看,就是很凉吧。”
外面视线可及的范围里没有一个人,一只鸟从他们头顶飞过。阮青点头,心想他本来就比戚远凉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