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顿了一下：“我没想什么啊，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周昱宁看着他没说话。

谢星移开了视线：“走了，挑不出什么好看的，我还是回去继续睡觉吧。”说着，错身往前走去。

“谢星，”周昱宁伸手拦住了他，“能告诉我吗？”

“告诉你什么，”谢星无奈，“我真没想什么。”

周昱宁抬头抚了抚他的眼睛：“你有。”

谢星下意识闭了闭眼，再睁眼，周昱宁已经微微弯下了腰，将脸凑到了他面前。

周昱宁看着谢星的眼睛，用一种近乎温柔的语气道：“告诉我，好吗？”

谢星同周昱宁对视了片刻，然后垂下了眼睛：“我就是觉得……我成绩好差，你们在讲的东西……我都听不懂。”

周昱宁顿了一下：“只有这个？”

谢星抿了抿唇：“我初中毕业就没再读书了，所以我没上过高中，也没上过大学。”

周昱宁没了声，谢星不敢抬眼看周昱宁的表情，甚至把脑袋给垂下了。气氛有些过于安静，安静到窒息，然后他听到周昱宁轻轻笑了一声。

阴了大半天的天空，这会儿终于下起了雨。雨势很大，雨点哗啦哗啦地砸在地上、墙上、玻璃上，细细密密，吧嗒吧嗒，一下一下犹如砸在了谢星的心脏上。

明明头顶有日光灯，但谢星就是感觉周围变暗了，他往后退了一步，脑袋比刚才垂得更低，他道：“阳台上衣服还挂着，我先回家收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