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在十分钟内赶到吗？你不能就不要试图阻止我的决定，”周恒逸眼神突然变得阴郁，“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你的眼里只有你的研究你的实验。“

”每次昱宁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他想你，他希望你回家多陪陪他，你却几年都不回家一趟，每次电话都是昱宁主动打给你的，聊了没几句你就以忙研究为借口挂掉了，你知道昱宁小时候每年生日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抱抱他并说想他吗？你没有，你甚至一次都没抱过他，从他出生开始。”

“闻烨，你就那么讨厌我们的孩子，那么讨厌我吗？”

闻烨：“你不是在吗？我才知道，那么多年，昱宁都是一个人，你为什么不在家多陪陪他？”

周恒逸情绪激动道：“你说为什么？还不都是因为你！你不要他那我也不要他！你知道他的眼睛跟你长得有多像吗？每次看到他的眼睛，我就会想到你，想到你为了摆脱我……”

后面的话周恒逸没有说出口，他的神情愤怒到近乎哀伤，但闻烨看不见。

电话两端俱是沉默，片刻后，闻烨疲惫道：“……周恒逸，我不想跟你吵。”

周恒逸自嘲地笑了一声：“你连吵架都不想跟我吵，那我做什么你都别来阻止我。”

闻烨再次试图阻止：“昱宁很喜欢那个孩子，他绝对不会同意你的做法的。”

周恒逸按了一个键，隔离室内砸东西的声音和周昱宁痛苦的嘶吼在监控室内响起，并清晰地通过话筒传到对面闻烨的耳朵里。

“你知道昱宁现在有多痛苦吗，你想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吗？”周恒逸道，“你为了别人而不管自己的孩子了吗？”

闻烨在那头似乎深呼吸了几口气，再开口时声音有点颤：“昱宁不会想做伤害谢星的事的，周恒逸，你别……”

“谢星……”闻烨的声音透过打开的音响传到隔离室内，周昱宁停了手上的动作，眼神毫无焦距，木然看向声音传出的地方，再次念了一声，“谢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