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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令沙哑着声音骂了陈寂风一句禽兽,然后快乐的窝进禽兽怀里睡着了。
陈寂风失笑,捏了捏他的鼻子,又亲了亲他的嘴唇,然后听着余令绵长的呼吸,也很快睡了过去。
余令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了。
他没有起床,而是就这么躺着看着正睡着的陈寂风。
这两年他们很少有时间和兴致再像从前一样那样不厌其烦的端详对方,正在起步阶段的事业比他们想象中更需要忙碌。
二十八岁的陈寂风和十八岁时大不相同。
十八岁的陈寂风快乐又张扬,有着像是永远也用不光的精力。
而二十八岁的陈律师已经学会了隐忍,律所里带着金丝镜框的他迷人又冷淡,像是穿上了盔甲,只对余令敞开他幼稚的一面。
余令想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费心观察过陈寂风了,因为陈寂风并没有向他透露太多他的改变,而他不费心观察一成不变的人。
陈寂风似乎也是这么想的。
他们俩已经很久没有来一场正经的约会了,既因为忙,也因为觉得不需要。
事实证明他们俩非常需要。
十二年的感情,也需要浪漫和改变。
余令已经清楚地认识到他们之间没有保持好恋爱的新鲜感,没有谁能永远对一成不变的生活保持兴趣,即使是相恋了多年的爱人。
他们不能失去彼此,他也不想和爱人和好后继续过寡淡的生活,然后再等着有一天腻烦了再谈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