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野心想,屡试不爽。
把丧当潮流、打架当牛逼的二世祖,都跟海远似的,认为漂亮比什么都要紧,留疤比杀头还恐怖。
可能现在审美不同了,老大都不流行用疤痕来张扬野性了。
路野消毒消得彻底,在赵尊抓出来的地方贴了创可贴,给海远长长的疤上涂了一层膏药。
海远受罪,他是真的很怕这种疼,路野觉得他睫毛都在抖。
睫毛还挺长。
海远没办法像往常一样一坨窝着修禅,必须缝插针地毒舌才能转移注意力。
他看着路野手腕上的黑绳说:“这个坠子不觉得很娘么?是什么塑料片弄的?为什么要弄八边形?”
黑绳上穿着比指甲盖大一点的一个坠字,其实不娘,但海远这会儿不是烦么。
路野无奈地听海远挑刺儿,抬了抬眼皮,孩子真欠打,囫囵活到现在得是有奇迹。
路野无奈的极限一再推后,最后说:“和田玉,这是八卦。”
海远说:“封建迷信,举报了。”
路野把无奈的极限再往后推了推,说:“道士证拿给你看看?”
海远眼睛睁了睁:“你道士啊?”
路野笑了声,海远感觉这笑得也太阴险了,就那种“敢惹我我就用你八字扎你小人”的感觉。
马琳琳托着下巴说:“小野哥,那你会不会算,咱们两个八字合不合?”
路野头都不抬:“封建迷信不可信。你小姑娘乱想什么呢?”
海远:“?”
马琳琳说:“哎,感觉不会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