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啊。
海远烦躁了,抬腿下车,“要不停这儿找个会骑的过来吧,你怎么把车开过来的?”
路野长腿撑地抿唇看海远,皱眉说:“你说呢?海远同学,我不来你今天被人埋在这明天就上新闻。”
海远好笑:“逗我呢?就葫芦娃那一帮能怎么样……”
路野忽然严肃,说:“不管他们能不能怎么样,你一个人跑过来单刀赴会,就不行。”
路野是真的有点生气。
担心海远。
“路野,”海远看路野真要生气,说,“这是我自己的事。”
路野愣了下。
海远出了口就叫糟,这是什么危险发言。
但说都说了,补救已经来不及。
海远其实意思是他自己过来没什么,路野大晚上不知道哪儿借来这么一套装备磕磕绊绊地骑过来,多危险啊。
他不希望因为他,路野走出自己本来的环境。
学神就应该好好呆在学校里,做天之骄子。
虽然他经常觉得自己爹不亲妈不爱的,想有人关心他,但其实他只喜欢包揽别人的事儿。
别人欠他的他不计较,他一欠了别人的就芒刺在背。
好像他不值得谁对他这么好一样。
路野脸色紧得难堪,一副要算账的气势,下车。
然而路野停车也不甚娴熟,脚蹬半天找不到,气势都没了。
海远心里发涩,心想这一晚上路野怎么过来的啊。
他真的不该这么说。
海远伸脚勾下脚撑,路野这才得解放,专心生气:“不想让我管你是吧,那我就不管了,我走了。”
海远看路野背影,刚才那种六亲不认的社会哥感觉全无,看着很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