殴打、监禁、电击,道路以目,礼教的恐怖主义,真正的礼崩乐坏。
路野回忆,应该就是最近的事。
放暑假前吧?当时好像听说……书院老大被捅了,但没什么事,似乎直到现在都没被抓起来。
这种非法矫正的机构依旧满世界都是,安平也有。
路野下颌动了动。海远那道长长的疤。
第一次见面,他说海远那么怕疼打什么架啊,海远说知道什么叫身不由己么?你这种象牙塔里当钉子户的……
当时路野就知道那道疤时间不长。
海远还恐吓他说,知道这疤怎么来的么,捅废了个人。
路野当时觉得这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个小二世祖啊。
现在想起来,只觉得万幸,万幸,海远那会儿,还愿意喊疼。
路野心揪成了一团,嗓子被什么堵住了。
海远说:“其实我没有网瘾,只是讨厌被塑造成一种样子,我觉得人可以不一样。我在书院里头碰见一个朋友叫三三,他死了。”
路野停了很久,就那么看着海远。
一会儿路野拇指轻柔地摩挲,安抚海远,说:“过去了。”
过去的如果真的能过去,该多好。
海远说:“我爸为了帮我避开追究,送我到了这。他觉得我应该悔改,但是我不知道改什么,因为我不知道我错哪儿了。我爸说我还不知道改,会烂死在这……”
“远远……”路野打断他,轻轻靠近,看着海远的脸。
很干净皎洁的脸,怎么有人忍心这么对他啊。
海远:“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