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外套很无聊地跟海远告黑状:“董亮说你穿这么点,有病。”
“哦,”海远了然点头,“董亮说你有病是吧,咚哥。”
咚哥:“……”
红外套咚哥是海远的宿舍长,大一刚来的时候就已经拥有了一种学生干部跟沙雕兼容的气质,现在已经大三了他倒还是那副样子,在正经跟不正经之间来回横跳。
海远看咚哥:“你穿这么少干什么?”
咚哥噎得要命:“还不是为了咱们一个宿舍整整齐齐的,向你看齐,你是不是怕自己冻不死?你大衣呢?”
海远动了动手,示意红外套看自己随便拎手里的大衣:“刚被个傻子淋了一身咖啡。”
咚哥说:“真就地主家大少爷,淋了咖啡你就不穿了?将就一下吧行么,一会儿就到宿舍了。”
海远看了眼咚哥,说了哦就出楼了。
董亮跟上海远,说:“咚哥你是不是傻。”
咚哥裹着薄外套用一种身先士卒的气魄冲出楼,追着董亮问什么意思。他刚冲出来就看到外头一个男孩匆匆走过来,个头很高,手臂上搭着一件大衣。
咚哥:“路野?”
海远看到路野笑了声,路野几步走跟前把外套展开凶他:“让你在里头等着。”
海远伸胳膊,想到第一天见路野就一块上了天台,他行侠仗义把自己校服脱给被欺负的同学,自己没衣服穿了,路野脱了自己的校服让他穿。
路影帝那会儿暗自揣着个城东野哥的名号在学校里演不问世事的学霸,随时准备走戏,所以校服外套里还放着一把手电筒跟一本英文单词。
然后被寇大侠抓了个正着,海远不得不用那本英文单词给寇大侠表演了什么是口音天残。
寇大侠去年中风之后就从教导主任位子上退了。
以前总觉得老师就是老师,不是其他什么人,后来发现老师其实也是寻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