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书感觉到痒,可他不敢乱动,害怕雁知闻醒来。耳畔剩下均匀的呼吸声,一阵一阵的热气吹过皮肤。
我是不是喜欢雁知闻,什么是喜欢。许应书早熟,这种频繁莫名的悸动让他丧失了判断力。太荒谬了,他想。
雁知闻早就醒了,从靠着许应书的那一刻开始。为什么要靠着许应书,就想要靠着,许应书又香又软,雁知闻很喜欢。
雁知闻醒来,许应书感受到了,把雁知闻的头从肩上推开,但是他推不动,雁知闻丝毫没有从许应书肩头离开的意思。
“你记得吗,我们第一次就是在这里见的。”雁知闻说。
雁知闻想到那个夏季,也是这样一个傍晚。
小小的雁知闻坐在秋千上,百无聊赖,他看着被日落渲染成橘黄色的街道,心里想,今天要吃橘子味的糖果,还是薄荷味。
从远方有一个窈窕的女人牵着一团圆乎乎的东西走来。越来越近了,雁知闻把圆乎乎的东西上下打量一番,发现人家一点也不圆。
许应书拖着蓝色的小书包,朝着雁知闻灿烂地笑。
雁知闻一回家就向妈妈控诉:“我有点生气,又不生气,哼。”赵韵对自己傲娇的儿子没有办法“怎么了?”
雁知闻不说,他叉着腰,眼睛不时向外看。
他看到了,那个漂亮的小男孩,明眸皓齿,笑起来像是阳光下泛起涟漪的水面,澄澈明净。
雁知闻内心的小人在打架“你不是幼儿园里最好看的小朋友啦。”“为什么他还不来找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