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课。”
雁知闻几乎是三秒之内就出现在了许应书面前。
“走啊,我带你去吃蛋糕,然后去你家。”雁知闻嘴角闪过一抹笑意。
许应书已经整装待发,十几年的交情,雁知闻去他家的次数数不胜数,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好像小鹿撞树、海水涨潮,如此心动,如此澎湃。
风吹起了少年的白色衬衫,形成一小块鼓包。落日余晖,斜照在许应书脸上,街角的甜品店播放着恋爱金曲,讲的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可雁知闻听不见,他只能注意到此刻许应书挽着书包的手,还有眼里的盈盈笑意。“走啊。”
两人走进甜品店,“两份提拉米苏。”雁知闻说。
他们来到靠窗边的位置,桌上有一盆小雏菊。算是固定的座位吧,如果没有人的话。
雁知闻低头安静地吃着蛋糕,他的眉目本就生得好看,现在又有一丝静谧。许应书想起雪山上融化的积水,而自己就是山下的湖水。
雁知闻抬头,直直冲进许应书明亮的眼眸,许应书张着他的大眼睛,扑闪扑闪。雁知闻此刻却好似沐浴在荒野里的春风中,下一秒,就要长出新芽。
“雁知闻,你一直都很喜欢吃蛋糕诶。”
雁知闻伸手轻轻弹了一下许应书的脑袋“都怪你。”
雁知闻喜欢吃糖,喜欢蛋糕,尤其是许应书送的。
读初中时有一次雁知闻发烧加重感冒。他闷闷不乐,因为打针怕痛,吃药怕苦,因为不能去上学,因为见不到许应书。
整个人提不起精神,不愿意吃药,更不愿意打针。赵韵没有办法,问雁知闻想要干嘛,雁知闻别过头,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