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瓶盖喝了一口摇摇头,“搭讪呗,不过我说你是我哥,他就骂骂咧咧的走了,哥,你在这里很出名吗?”
这次李睿和简营都笑起来,李睿甚至搭着仲邦的肩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仲邦,你这发小是哪儿来的宝藏男孩,太他妈逗了。”
仲邦阴了一个晚上的脸色终于晴朗起来,他揉了揉我的脑袋,“乖,说得没错,以后再遇见傻逼也这样说。”
后来我才知道“哥”这个字在gay圈的意思。
栏杆边是一排半露天的卡座,可看见整座城市的灯红酒绿,角落的卡座比一般的座位更高也更奢华,身后的篱笆上开满香槟色的玫瑰。
卡座上放着预定牌,我听见李睿在仲邦耳边低声说,“那个座位就是。”
“就是什么?”我问。
李睿开始逗我,“就是小可爱。”
得不到答案,我望向仲邦,仲邦没有像以往那样什么都告诉我,“小孩子问什么问。”
我十八岁了。
我望向简营,简营回避了我的眼神,但是嘴角动了动,我知道一般人很难应付我的目光,我就一直盯着简营,李睿突然凑到简营耳边,“别告诉他,我们就不告诉他,让他急死!”
幼稚!
我看见简营的耳朵红了。
过了一开始的新鲜劲,我发现gaybar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男女变成男男,该闹腾的一样闹腾,年轻的躯体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检点,也不需要检点。
就像我,我想找个漂亮又有趣的人,跟我聊聊天,最好他的人生对我来说充满惊险刺激,而我的人生对他来说又陌生得犹如另一个世界,但是我们却有许多说不完的话。
我的隔壁桌在聊工作上的事情,相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