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哼两声朝卡座走,仲邦突然停下脚步,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见边黎从卫生间走出来,他没有看我,黑色的长发在过道里划下一道优美的弧线。
仲邦却突然捏住我的肩,他觉得像我这种刚成年的幼齿即便只是跟边黎待在一起尿尿都很危险。
他像只老母鸡拼命将我护在羽翼下,生怕一阵风就要了我的命。
他要是知道我刚刚在卫生间不仅帮边黎打飞机,还接吻了,他一定会气得杀死我。
不对,是杀死边黎。
我们又坐了半个小时就准备撤,经过玫瑰卡座,边黎不在了,他应该没带床伴回去,我有些高兴。
“好玩吗?”李睿跟我打趣。
“不好玩。”听见这句话,仲邦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
仲邦捏着我的脖子,“本来就一般,下次带你去看画展。”
李睿倒牙地皱起眉头,“不要叫我,简营也不会去。”
我开始笑。
出酒吧前有条昏暗的匝道,地灯将这个地方照得暧昧不清,经常有人在这里纠缠,所以谁站在过道都不会引人注目。
何况边黎穿着一身黑。
“真的吗?”
很突兀的一句,我们四个人都顺着声音望过去,几步外,边黎靠着墙,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烟,他的眼睛垂着,散漫地看着地面,黑色的长发被过道的风吹起。
他像一只黑色的妖精,张牙舞爪地降落在我的身边。
仲邦如临大敌,紧紧拉住我的手腕大步朝前走。
我侧头看着边黎,心想他那句莫名其妙地话是在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