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家洛捡那个人的时候没有多想,就像帮助任何一个陌生人。
他打电话叫救护车,还叫警察。
那个人揪着仲家洛的袖子,“要么带我回家,要么让我死在这里。”
仲家洛是个温柔善良的人,最终带了那个人回家。
一个星期后,那个人在仲家洛喝醉的时候,把仲家洛带上床,仲家洛从来就是1,那个人自然就是0。
他勾引了仲家洛,仲家洛那种性格根本受不了这种,跟音乐老师和平分手,想跟那个人好好走下去。
“大年三十的那个晚上,仲家洛的父母来探望他们唯一的儿子,看见的就是两个男人的交媾场面,他的父母一个偏瘫,一个喝药自杀。”
“仲家洛后来说过,他原本打算回父母家过年,但是那个人一直缠着他,后来仲家洛看见手机里有条发给父母的短信,邀请父母来自己家,但是那条短信根本不是他发的,知道手机密码的只有那个人。”
“仲家洛临死前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仲邦抬起眼睛盯着我,“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他们之前不认识,仲家洛就是一个政府小职员,他到底是有多恨他,才将一个老实人逼到死路上。”
“老实?”
我轻声问,“有着伴侣,却在认识一个星期后跟别的人上床?”
仲邦有些暴躁地靠在墙上,他的眼睛红彤彤,声音又低又用力,“你们认识还不到一个星期,还不是……但是你不老实吗?你安静又老实。”
我笑了,我一直以为仲邦很了解我。
我们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
其实,父母之于子女,兄弟之于手足,只不过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了不了解不在于时间,而在于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