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发出一声讥笑。
我仿佛从一种奇怪又隔离的状态中醒过来,手心都是汗水。
带我回来的警官自称姓涂,他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年轻人,别紧张,说说你跟边黎是怎么认识的。”
我舔了舔嘴唇,“去西兴认识的。”
“跟谁?”一直问我话的是另一个人,他的声音很低沉,分辨不出任何情感,但是有一丝凶狠。
“仲邦、李睿和简营。”
“谁介绍你们认识。”
“没有人。”
“什么意思?”
“我主动结识他,在卫生间里。”
“他当时在做什么,为什么会接受你的主动结识?”
“他跟一个男孩接吻,我被人堵,钻进他们的那间。”
我的鼻尖开始冒汗,他们的问题越来越细致,我发现记得关于边黎的一切。
这是一场锥心的折磨。
我才刚要忘记一切,才刚要放下一切。
我的手脚冰凉,汗水却不断地冒出来。
第三人低声询问第二个人,他看起来太紧张了,是不是需要停一下。
第二个人的声音依旧低沉,“继续。”
我被逼着回忆每一个细节,一遍又一遍,我感到窒息。
“所以,这场手淫是他主动?”
“……不是,我勾引他。”
对面一下陷入沉默。
第二个男人终于朝前靠了靠,“那天晚上,你有没有看见边黎强奸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他也是你们学校毕业,他的毕业照至今都挂在院系的荣誉榜上,他年轻有为,一心想为这个城市贡献一份力量,他可能听见一些不该听见的,或许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却被多疑的边黎强奸,他的母亲现在还不知道他的死讯。”
不是,边黎没有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