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桐,我们走吧。”
我的心放下来,我不爱面子,但也不想在这么多老师同学面前丢脸。
但是我的心又提起来,你们这次又要玩什么把戏?
警官带着我经过曾经的审讯室,来到一间办公室,它更像一间书房,红木书柜里摆满书籍,并不整齐,过多的文献塞得到处都是。
“安警官,季桐过来了。”
伏案各类文献的女人抬起头,她很慈祥,头发有些花白,戴着一款式样落伍的老花镜,看见我笑了笑,“坐吧,孩子。”
她跟我的母亲一个姓。
男警官给我倒了一杯水,转身离开,他带上门,整个房间只有台灯发出的柔和光晕,以及安警官衣服发出的磨蹭声。
她说,“我看过你的资料,很好,学业优秀,性格温和,小小年纪已经是业内颇有名气的插画师,你的家庭虽然普通却很幸福,你的老师虽然严厉却偏爱于你。”
她仿佛在跟我聊天,我慢慢放松下来。
“我要是有你这么一个孩子,肯定会很高兴。”
我笑了笑,“您也很好。”
她的目光落到我下颌的淤青上,“希望你能理解那位柴警官,柴威是他寄以厚望的孩子,也是唯一的儿子,死得不明不白,作为父亲,内心一定很痛苦。”
“他,是怎么死的?”
柴威被强奸后的一个星期,状态明显不对,柴警官很忙碌,发现后只是随口问了问,但是他只说是工作上的压力,三周后,他坠楼身亡,警察在他的办公室发现一份遗书。
遗书里讲述了他被边黎强奸的经过。
“愤怒的雄狮会做出任何可怕的事情,孩子,我不是在吓唬你或者威胁你。”
“我不是这起案子的负责人,你看得出,我其实已经转行政岗,几个月后我就要退休,我女儿在威尼斯,我准备去那里度过我的老年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