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工嘟哝了几句拎着工具远去。
他说,“又是一个失恋的。”
原来失恋的不止我一个。
我并不孤独。
朦胧中,一声叹息轻轻落到耳畔。
我猛地抬起头。
“边……”我将那两个字克制到喉咙深处,生怕惊动躲在暗处不怀好意的狗。
是不是你。
你是不是回来了。
我在空荡荡的巷子里疯狂地寻找,每一处每一个角落,翻开垃圾桶,打开所有能打开的东西,我像个疯子。
没有,那声叹息仿佛我的错觉。
我甚至开始怀疑,我的精神是不是出问题了。
我靠着墙蹲下,看着挂在天边的月钩。
我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仿佛摸上边黎的眉弓。
我好像很久没回公寓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是走到楼下,在踏进去的一瞬间,转身离开,然后在附近的巷子里徘徊到晨曦初现,再回去洗个澡囫囵地睡觉。
我不想这样的。
只是失个恋而已。
我真的不想这样。
季太太说,如果不开心,就回家。
我应该是真的生病了。
我起身朝公寓走去。
我打算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