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所谓,只要跟边黎在一起。
他埋在我肩头大笑,我以为我们要做爱,他亲亲我,我们再次赶路。
凌晨四点,车辆进入一座小城市,当街景熟悉起来时,我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边黎带我回老家。
我又有些犹疑,他要在这里丢下我?
我看他,他说,“看一下你的父母,半个小时,就说你出去玩一趟,不要搞得生离死别。”
真的可以这样吗?
紧绷的神经终于放下来,似乎什么大事在边黎眼里都不是大事。
我们在早餐摊吃了一顿热食,我从未见过边黎这么认真地吃食物,他在储存体力、精力和警戒力。
我不想吃,也逼着自己多吃点。
他说,“少吃点,不然一会儿抱不动你。”
好烦!
我知道他想让我放松,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手背,他笑了笑喝完碗里的豆浆。
“两个大男生还摸手呀,搞得像谈朋友似的。”摊主开玩笑地说。
我没拿开手,抬起头,“他是我男朋友,不摸他摸谁?”
摊主愣住。
开到楼下已经六点半。
我父母还住着公司的老房子,左邻右舍都是熟人,边黎在楼下等我,我背着包轻轻走上去。
楼道的痕迹很陈旧,都是我整个青春的回去,才过去一年半,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轻轻打开门,父母的房间关着,看样子还在睡觉,我有些遗憾,不过不见面也好。
我将钥匙和房产证拿出来,又将一封信放在上面,我想,他们生育了我,应该对我的决定有知情权。
柴威肯定不是自杀,看着柴警督苍老的身影,我明白其实不知道更难受。
他会自责,会悔恨,明明好好的孩子,为什么一瞬间就变得不认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