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黎回来了,我看了他一眼,低头画画。
边黎去吧台倒了两杯酒。
单俊坐过去跟他说事情。
我竖起耳朵想听他们说什么,可什么都听不见,治疗也不是毫无进展,耳鸣声慢慢消失,我的世界越来越安静。
但是烦躁如影随形。
我以为是后遗症。
边黎的案子再次开庭,这次,我能够坐在离他很近的地方看着他。
柴欣荣苍老了很多,我并不同情他。
有一个年轻人始终陪伴在他身边,我只要一看见他,就会产生恐惧、害怕、恶心等负面情感。
他是殴打我的人。
他作为关键人物参与这场庭审,在老雄狮颓败后,继承者以一种激进的态度坐上王位。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叫柴志飞,他是柴欣荣的侄子,柴威的堂兄,这个人信奉柴欣荣为神明。
尽管惧怕,我还是盯着他的嘴唇,他的语速很快,目光坚毅,神色冷硬,他与边黎对峙,与律师舌战。
边黎遇见对手了。
「他们在说什么?」我问鱼嫱。
鱼嫱对着手机快速语音,转换成文字。
「柴志飞承认殴打你,但前提建立在你身为通缉犯的基础上,他说只是心怀愤怒的过度行事,不是刑讯,因为你的耳膜正常,甚至,他怀疑这是你和边黎合作的又一次诡计。」
看来我的信誉已经降到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