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太太激动地吼他,“我把桐桐好好地交给你,你带回来的还是桐桐吗,你究竟知不知道我们的心有多痛,看见他这个样子,你不心虚吗?他走的眼睛里有光,现在呢,他眼睛里什么都没有了,边黎,我们恨死你了,你们能不能分手?”
边黎看着季太太,“这种话您不要再说第二次。”
季长官、季太太跟边黎吵架了。
我不知道他们吵什么。
但肯定是因为我。
边黎又不跟我说话了。
去江医生那里打完针,江医生再一次测试我的耳朵,还是听不见。
我说没关系,我又回去上课了,我还继续帮杂志社画插图,生活没有任何变化。
打完针,边黎不见了。
江医生说他接了个电话有事先离开,一会儿会让助理送我回去。
江医生埋头写病历,我喜欢看人专心做事情,想象钢笔在纸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江医生跟我随意聊天,后来他写了很久的报告,我坐在旁边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
他突然拍拍我,给我看手机。
「你是不是在怨边黎?」
我的睫毛跳动。
「他认罪,你觉得他背叛了你。」
我的瞳孔开始紧缩。
草丛里,流浪的野狗在逃跑,它们绝不对背离彼此。
「我给你看个东西。」
江医生从冰箱里拿出一盒药剂。
「边黎不是超人,你花了三个月才恢复的伤势,甚至现在还有很严重的后遗症,他为什么一个月不到就能出庭。」
「你是不是去看了他第一次的庭审。」
是的,去看了,我以为他会狼狈不堪地被人推上被告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