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着我的人将位置让出来,他将外套披在我的肩上,推着轮椅不急不缓地朝外走去。
我回过头去看他,他轻轻抬起眼睛。
冰冷的眼神似乎柔和了一些。
“那个女人要了多少钱?”单俊问边黎。
边黎在给我削苹果,呲呲的声音听起来很多汁。
“一个亿。”
单俊不知道具体金额,听到这个数字啧啧几声,“真是狠,为了钱把父亲和公公都坑了。”
边黎的手顿了一下,“为了把陈明杰坑进去,她少收了我五千万。”
“卧操,这父女是有什么生死大仇。”
我听着苹果的声音咽了咽口水。
最近我偶尔能听见声音,暂时没有告诉边黎,我不知道这是暂时现象还是真的好转。
今天听见这么多内容倒是第一次,我一边偷听一边感受声音的美妙。
原来削苹果的声音这么好听。
边黎的声音真的真的好性感。
让我想起逃亡的那段时间,被月亮照亮的野河,又像冈仁波齐无风时的落雪……
“你们和好了?”单俊朝我抬了下下巴。
我捏紧笔,装作认真画画。
边黎依旧不看我,淡淡地说,“就是欠操,操几次就好了。”
啪,铅笔断成两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