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一个得了绝症的病患,只需要换上病服就可以直接进急救室。
脸色过于苍白,眼睛下面是厚重的乌青。
我垂下眼睛推开门。
边黎看见我微微愣了一下,他朝我招手,“季桐,过来。”
我坐过去,把手表递给他,“没事就跑了一趟。”
他接过去随意往兜里一放,“戴不戴无所谓。”
司星宇的目光淡淡地落在我身上,恰到时机地说道,“这就是季桐吧!”
边黎淡淡嗯了一声,扭过头继续跟司星宇说话,他们在说股市,我听不懂。
我第一次听见边黎的话这么多。
司星宇仿佛跟他换了个位置,偶尔说一两句,我恍然想起仲邦曾经说过:你了解边黎作为0的世界吗?
边黎没做过0,但是他与老男人们世界我确实没见过。
今天算是开眼界了吧!
原来边黎也会这样说话,有兴致,话多,一直咬着人家的话头走。
边黎突然笑起来,他笑得几乎趴在司星宇的肩头,不,是脖子里。
这个荡夫。
我默默坐了一会儿,手机振动了一下。
孙肃给我发短信:听说你不来了?
季桐:还在犹豫。
孙肃:身体不舒服?
积压了好几天的情绪仿佛找到突破口,孙肃只上了我的一节课他就看出我不舒服,边黎天天跟我待在一起也没发现。
季桐:嗯。
孙肃:那你为什么还玩手机?
我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