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深愣愣地看着他，我牵起万深的手，将他送回教室里，生活老师已经习惯他经常跑到我那里。

“辛苦季老师了。”

“没关系，他很听话。”

万深上床后捏住我的手，“季老师，可以陪陪我吗？”

“不行哟，大家都是自己睡。”我压低声音，给他盖上被子。

万深瘪了瘪嘴，我轻轻拍着他的背，最后他还是稳住情绪，“才不是。”

？

万深闭上眼睛，“季老师要去陪漂亮哥哥。”

我有些脸热，揉了揉他的脑袋，走到门口，生活老师跟我说，“万深可能要送孤儿院了。”

万深的妈妈因为嫖资跟客人发生冲突，最后进了医院，伤势不重，但是她扬言出院后要狠狠教训对方，大有没完没了的意思。

孙肃说她这种情况根本没法管，抓进去关几天出来该干嘛干嘛，已经是老油条，因为有个孩子，警方也不能关她太久，最多批评教育。

社区和幼儿园其他家长的意见很大，尽管幼儿园还在做工作，希望这个孩子能幼儿园毕业，但是孩子间偶然的几次冲突，什么伤人的话都说出来，多少对万深有影响。

万深妈妈弃养的态度已经很明显。

生活老师说，“季老师，你朋友看起来很有本事的样子，能不能给万深找个好点的孤儿院？”

她说完很不好意思，这种社区幼儿园开的工资很低，工作却很辛苦，这个生活老师却能坚持下来。

“好的，我跟他说说。”

“谢谢您季老师，谢谢您季老师。”

“陈老师，万深以后应该感谢你。”